檢警宣布三一九大突破陳義雄反扁行凶泛藍質疑爛劇本無奈演遊行照舊

319遊行 要真相

三一九槍擊今日屆滿一週年,泛藍三大天王除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外,聯袂帶領民眾走凱達格蘭大道,要求槍擊真相,遊行隊伍人頭鑽動齊聚在松山菸廠,預定六時抵達終點凱達格蘭大道底。圖為遊行民眾戴上總統、副總統的面具,頭綁「要真相」的布條

319遊行 和平落幕

在319大遊行的尾聲,民眾點起象徵薪火相傳的蠟燭,為整個活動劃下句點

「不要製造懸案」

台灣人權促進會三月九日上午舉辦「落實人權保障,莫製造更多懸案」記者會,針對319槍擊涉嫌人陳義雄,呼籲檢調單位依法保障陳義雄家屬的基本權利,圖為台權會顧問魏千峰(右)手拿報紙,表示最新民調有逾半數的民眾對319大突破是存疑。

陳義雄妻 道歉

刑事局上午公布已死亡的319槍擊案嫌犯陳義雄的遺孀背對鏡頭的錄影帶畫面,吸引大批媒體採訪其表達歉意的聲明。

重組「真調會」

刑事局公布三一九槍擊案嫌犯,國民黨立院黨團召開記者會表示將決議重組真調會,若在朝野協商未果將硬闖院會。

319 遊行前夕

319槍擊案屆滿週年,中國國民黨計畫於19日發動大遊行,自18日晚間開始就有一些民眾聚集於國民黨部前,抒發心中的理念。

檢警偵辦三一九槍擊案有重大突破!檢察總長吳英昭三月八日率領專案小組宣布,根據槍枝流向、槍擊現場錄影紀錄、家屬供述及扣案桌曆等四大項事證,確信已溺斃的台南市角力委員會前主委陳義雄,很可能涉嫌槍擊正副總統案,犯案動機可能是因不滿陳水扁執政;依目前證據顯示,本案並無共犯。

不過藍營強烈質疑此一偵辦結果,並呼籲重啟真調會繼續追查真相,而國、新兩黨也決定如期在三一九當天發動大遊行施壓。

據了解,早在陳義雄於去年三月二十九日浮屍運河被發現後,專案小組就一直鎖定他展開調查,但苦無證據。直到今年二月十七日,他的長子陳冠州打給母親的一通關鍵電話說:「警察要來搜了,趕快把東西藏好。」案情才急轉直下。

刑事局長侯友宜強調,本案完全依科學辦案,憑證據追查,並透過測謊突破陳義雄家屬的心防,經檢警從製槍集團唐守義等人,一路追查,發現四大項事證,都指向去年三月廿九日溺斃的陳義雄涉嫌重大,絕無「推案件給死人」或「找死者家屬背書」。

侯友宜表示,首要不利證據是警方追查唐守義製造槍枝,指向陳義雄涉案。專案小組根據涉案子彈的鑑識特徵,依無膛線、在三一九以前交貨、三一九以後查獲、彈底痕與三一九查扣子彈相似等標準,經由彈道鑑識比對,逐漸篩檢、縮小範圍,最後追查到賣槍給陳義雄的姊夫黃維藩,證實陳義雄在去年農曆年前後透過黃某取得土造槍彈。

第二項不利證據是槍擊現場三張錄影帶影像,證明陳義雄槍擊案發生時,正位於現場「熱區」,他在槍擊發生後約廿餘秒,即以跑步方式獨自離開現場,且離開的方向與住家相反,形跡可疑。這三張影像,經陳義雄家屬及親友指認,均證實影像中的黃衣禿頭男子即是陳義雄。

笫三項證據是去年三月廿六日,警方公布「穿黃夾克禿頭男子」影像後,陳義雄即於廿八日自殺,且留有遺書交代後事,另據家人及親友供述指證,均指陳義雄生前曾犯下本槍擊案。

據陳義雄妻子指證,陳義雄在槍擊案後,曾對妻子說謊隱瞞行蹤,自殺前,性格大變,悶不吭聲,警方公布影像後,妻子質問他,是不是你弄的?他坦承「我自己做過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並在客廳將黃夾克剪碎,再拿到四樓神明廳的金爐燒掉,且要妻子幫他修短髮鬢,有湮滅證據之嫌。

第四項證據是警方搜索陳宅,查扣的去年三月廿二日至廿八日的桌曆,透露出陳義雄犯案的可能動機,應係對現實狀況不滿。

檢察官王森榮說,今年初,專案小組決定對陳義雄的住宅和兒子電話進行監聽。到了二月十七日,陳義雄在南科擔任守衛的兒子陳冠州,突然打一通電話到台南市金華路二段三六六號,給母親陳李女士說:「警察要到我們家搜了,趕快將東西藏好。」其母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說;「警察要來我們家搜什麼?」兒子說:「爸爸的東西啊!」

不過這捲監聽錄音帶一直到二月底,才從台北取回專案小組解讀,經翻譯後,專案小組都嚇了一跳,決定緊急搜索。三月四、五、六日,緊急搜索台南市金華路二段三六六號和陳冠州住處,同時也搜出了陳義雄在三一九前夕,在桌曆上所寫的不滿總統陳水扁文字。

陳義雄的妻子、兒子,在專案小組的隔離偵訊中,都沒有通過測謊。最後陳義雄的妻子和盤托出陳義雄可能涉案的情節,全案終於撥雲見日。

不是破案檢警要再追

檢察總長吳英昭三月七日率領三一九專案小組公布最近偵辦進展,根據槍枝流向、槍擊現場錄影紀錄、家屬供述及扣案桌曆等四大項事證,專案小組確信,已溺斃的台南市角力委員會前主委陳義雄,很可能涉嫌槍擊正副總統案,犯案動機可能是因不滿陳水扁執政﹔依目前證據顯示,本案並無共犯。

專案小組的檢警首長均強調,本案仍待補強證據,未來將持續追查兇槍流向,過濾接近槍擊中地點的可疑影像。專案小組召集人、台南地檢署檢察長劉惟宗表示,這是「最新進展記者會」,不是「破案記者會」,所要公布的是「近三天專案小組採取突破策略獲得的成果」。

侯友宜強調,本案完全依科學辦案,憑證據追查,並透過測謊突破陳義雄家屬的心防,經檢警從製槍集團唐守義等人,一路追查,發現四大項事證,都指向去年三月廿九日溺斃的陳義雄涉嫌重大,絕無「推案件給死人」或「找死者家屬背書」。

「推」案驚奇測謊幫大忙

三一九槍擊案之後,專案小組根據現場兩顆彈殼和鉛、銅彈頭進行大海撈針,並採取「以彈追槍、以槍追人」的方向,只是槍彈是死的,人卻是活的,追查槍枝來源過程,關係人心防甚緊,刑事局測謊組便扮演推手角色。

儘管測謊不能夠當成唯一證據,然而測謊的過程,以及測謊的結果都能夠成為偵辦人員的參考,當警方從查獲的子彈追出陳柏彰的下手黃維藩時,發現綽號「將軍」的黃維藩已經八十多歲,而黃對於警方找他的動機完全不知道,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小舅子陳義雄會是犯下三一九槍擊案的嫌犯。

黃在一開始偵訊時,態度並不配合,警方周旋許久,發現黃的說法有相當出入,於是決定對他進行測謊,由於黃的年紀相當大,對測謊的結果準確有所影響,刑事局測謊組組長林故廷在和黃做了會前談話後,決定設計了相關題目,發現黃在談到與陳柏彰的關係時,出現了較不尋常的反應。

為了有所突破,黃成為專案小組關鍵的人物,一次測謊就做了兩天,後來警方專案小組拿出黃衣男子的照片後,黃才承認把槍交給了陳義雄。

上校退役的黃維藩,根本不知道他交槍給小舅子,竟與三一九槍擊案有關,等黃知道後向警方表示,陳義雄在去年過年前就已經兩度向他說要買槍防身,由於陳只是一般民眾,生活還不錯,且又是他的小舅子,所以曾被他斥責,沒想到陳義雄還是又再找上門。

黃維藩認為陳義雄應該真的有困難或是最近與人結怨,擔心遭到報復,才會如此緊湊的要他幫忙買槍,遂同意此事,並且聯絡陳柏彰購買槍枝之事,最後以四萬五千元成交,由他在台南市中華南路的流動廁所內取走陳柏彰的槍彈,再交給陳義雄。

事後,黃維藩得知陳義雄已死亡,不知道他竟犯下三一九槍擊案,還在陳義雄四月十二日出殯前,告訴陳義雄的妻子說:「陳義雄最近好像有和別人結怨,擔心被人報復,所以透過他買槍」。

警方能夠追出黃維藩,除了槍彈比對外,也多虧了測謊幫上大忙,因為從黃的最上源,製造槍械的唐守義,就是把槍賣給吳旻錦,吳旻錦的槍是透過陳柏彰給黃維藩,而能夠追出吳旻錦也是從去年五月份查獲何墩卿、何益松父子持槍案,當時兒子何益松不肯吐實,經過測謊才追出何墩卿,進而再透過測謊追到張顧騰、何志強、吳政道、蔡明哲等人。

測謊人員不諱言,在偵辦追槍追人部分相當挑戰,必須從測謊的說謊反應再搭配相關事證及偵訊技巧,而全案已測謊卅、四十人,規模不輸當初偵辦尹清楓時,對相關人士所做的測謊,可說是一次相當成功的結果。

拿不出真相不如遺忘

不過檢警宣稱三一九槍擊案的重大進展,竟是兇嫌已死、證據湮滅,唯一口供的遺書來自家屬,而家屬卻未通過測謊!司法單位此舉等於訴諸全民心證,「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的結果,無異再度掀起藍綠對抗。真調會不能調查,司法單位拿不出真相,政治部門付不起真相的代價...;難道老百姓只能期待「不如遺忘」?

在當前人民渴求政黨和解、合作的社會氣氛下,三一九槍擊案最新的「重大進展」,實在來得不是時候。司法本來不應該為政治服務的,但曾在街頭高喊「沒有真相、沒有總統」的宋楚瑜,都已經稱呼陳水扁為「陳總統」了,現在正是需要司法單位提供真相給朝野作為「和解台階」的時侯。

再也沒有一個時刻會比現在,有更多的人希望相信槍擊案「是真的」;但司法單位的表現毋寧是令人失望的。

因為三一九槍擊案的高度政治性,隨著國內政治局的發展而演變,台灣社會已經更難承擔真相揭曉的代價。泛藍陣營曾在立委選前宣稱要以「槍擊案造假」的名義,在新國會發動罷免陳水扁,但在扁宋會看似成功牽制陳水扁的台獨路線、兩岸危機暫時不致惡化的國際政治格局之下,不論泛藍選民願不願意接受檢警單位提供的「真相」,陳水扁總統的危機都已經形同解除了。就此角度而言,槍擊案是破案了。

在大法官八五八號釋憲文的限制下,未來即使真調會再度成軍,所能查到的真相,恐怕也很難超越「死無對証」。立法院藍綠朝野再度上演真相對抗戰的零星戰役,在所難免,但同樣無法改變什麼:不會使謎團減少,也不會使謎團增加。這一代台灣人也許都看不到他們所期待的槍擊案真相,最後也只能遺忘,但傷痕已經留下。

爛劇本無奈演?

針對三一九槍擊案的新發展,前真調會發言人、律師王清峰對真調會去年一月廿一日解散前,遭到行政部門多達十八次的「抵抗」感到遺憾。她再次強調,死無對證難取信於民,只有獨立調查機構能昭大信、釋群疑。

王清峰指出,去年十月三十一日、十二月十三日、十五日的報紙都陸續指出,「黃衣禿頭男」陳義雄可能是兇嫌,且已溺斃。但司法單位調查通聯記錄、比對身分後,排除他涉案的可能性。真調會當時就注意到這項訊息,但因檢警單位行使抵抗權,無法取得更進一步的訊息和證據。她認為,高檢署昨天的宣布難以服人,若陳義雄真是兇手,何不宣布破案,只說明重大進展?

「沒想到他們編了一個這麼爛的劇本!」前真調會委員葉耀鵬諷刺地說,陳義雄去年三月廿八日溺斃後,明明有他殺嫌疑,但台南檢方卻以家屬同意的理由,悄悄將屍體火化,使得現在連陳義雄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他殺都引發揣測,檢方顯有失職之嫌。葉耀鵬也質疑,人都死了,家屬怎麼還不曉得去領一億多元的獎金,等著警方上門來查的時侯,才把遺書銷毀?「現在期待第二次真調會深入調查了!」

前立委陳文茜則表示,若比照陳水扁總統擔任立委期間對尹清楓命案的質疑,尹清楓的屍體在勘驗前就火化,是海軍總司令的失職,是包庇犯罪、煙滅證據,司法單位對陳義雄死亡的輕率處理,也令人有同樣的質疑。她認為檢警單位以如此薄弱的證據力,宣稱為接近破案的重大進展,等於是陷陳水扁於不義,「太荒謬了!」

陳文茜質疑,陳義雄沒有黑道背景,第一次買槍,竟然就懂得減火藥、還開槍開得神準?一個會潛水的人,竟然會捕魚溺斃?還有人去捕魚之前會先寫好遺書?「這些疑點不是太好笑了嗎?」

投入大量心力調查三一九槍擊案真相的中研院研究員朱浤源也表示,刑事局以槍追人的辦案精神值得肯定,但是查到死無對證,他們的努力也已經查到死胡同。他認為,三一九槍擊案最大的受益人是陳水扁,不從犯案動機著手調查,僅從刑事技術上是不可能查出所以然來的,「如果槍擊案是真的,為何要抵制真調會去查?」

朱浤源強調,國際刑事鑑定專家李昌鈺已說明,槍手的目標是總統座車的擋風玻璃,而非暗殺總統,只是不巧正好打中正、副總統。此外,槍手刻意將子彈的火藥減量,也不符合暗殺手法。朱浤源表示,官方報告顯示,陳總統中彈的位置在肚臍下三公分處,子彈彈頭應該是卡在脊椎尾端,不會卡在腰部。況且,若彈頭卡在腰部,陳總統躺在床上動手術時,應該會有刺痛感,可是陳總統卻毫無感覺,不符常理。他合理懷疑,彈頭是陳總統自己放在腰部,才會放錯位置。

朱浤源認為「這是一樁侯友宜無奈地奉命要演出的戲碼,所以他的臉色才這麼無奈。」朱浤源呼籲全民都不要放棄追問真相的權力。

三一九照遊行

國民黨主席連戰表示,真調會已針對槍擊案提出許多疑點,但三一九專案小組至今無法回答,真調會工作應該繼進行。對於破案之說,連戰也反問:「真相在那裡?」而三一九周年大遊行也如期舉行,國、新兩黨均動員支持者參加。

泛藍陣營發動群眾走上街頭重返凱達格蘭大道,數萬民眾高喊「要真相,要和平」,手中揮舞國旗,浩浩蕩蕩從松山菸廠走向總統府,活動最後在燭光搖曳,眾人齊唱「明天會更好」的歌聲中平和落幕。

前立委陳文茜、前司法院長真調會主委施啟揚、真調委員王清峰、歌手羅大佑等人都上台痛批陳水扁總統,騙自已的支持者、騙同情他受傷的人,「他早就歷史留名了,他是歷史上從沒有過的騙子!」「只要沒有真相,每年都要回來!」

遊行隊伍,創意裝扮不少,國旗不僅拿在手上,也有人插在頭上,一位民眾就頭戴安全帽,插滿國旗,也有辣妹穿著旗袍,披著國旗,就像「國旗女超人」。除了國旗裝,還有人扮酋長,也有人穿軍服,就連明察辦案的「包公」也四處出巡。

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約四點半轉入凱達格蘭大道,現場早已聚集大批民眾,一時氣氛到達高潮,汽笛聲大起,國旗旗海飛揚,連戰等人還停下來手牽手,一步一步走向總統府前廣場。

大會活動在「砰砰樂隊」的搖滾樂中揭開序幕,鄭麗文和詹澈共同主持。連戰、王金平、馬英九、黃光國、陳文茜、郁慕明、羅大佑等人輪番上台演講。

陳文茜說,去年此時,陳水扁說他中槍了,邱義仁說子彈在總統身上,最後這二顆子彈其實是打在台灣民主身上。她去年質問陳水扁敢不敢在二○○六年發動公投制憲,現在果然証明他不敢,但他已經騙到總統的位子。她強調,陳水扁的位子有任期,但廣場要求真相是沒有任期的,「沒有真相,就每年回來!」

敏感時機偵破北京當冷笑話

台灣刑事警察局宣布偵破「三一九」槍擊案,又再度使北京沉寂已久的「三一九」偵探迷們興奮起來,有一位對台學者幾乎毫不思索地發揮了高度想像力,他對陳水扁總統讚嘆不已,這位學者說,陳水扁在中共「反分裂國家法」出台前夕偵破「三一九」槍擊案,「真是太英明了」。

而一位在中美之間參與交涉台灣問題的權威人士則認真地傾聽記者轉述台灣警方公布破案的相關細節,聽完後,他幽默地說:I appreciate your joke(謝謝你提供的笑話)!而且還哈!哈!了兩聲。

記得去年「三一九」槍擊案發生陳總統連任成功後,北京部分對「三一九」槍擊案始終耿耿於懷的涉台圈內人,每一次在提到「台灣當局」時,就不懷好意的作勢在自己的肚子上比畫一刀,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當「三一九」偵探迷知道幾位主要「涉案者」已經死亡後,不再在肚子上比畫,而開始在脖子上比畫,而且臉上還擠出「驚懼」的面孔。

對陳水扁的嚴重缺乏信任感,使得北京人看「三一九」槍擊案流於情緒性的「疑者更疑」情境,並且憑自己所理解的情況,揣測了可能的真相。在去年「三一九」事件發生沒多久,一位具有情治背景的北京官員私下就認為,這個案子一定破不了,槍手如果不是遭到滅口、就是已經拿著鉅額的報酬躲在不知名的南太平洋小島上曬太陽。

據悉,中、美外交圈一度也很熱衷議論「誰殺了總統?」不少大陸人士更深信,美國政府一定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理由是「CIA那幫人怎麼會看不懂?你想想看全世界策畫最多暗殺的國家是哪一個?台灣這種小伎倆哪逃得過人家的眼睛」?

過去一年來台灣一般民眾可能已被混亂的政治折磨太久,逐漸淡忘了「三一九」,在大陸也出現同樣的情形,幾乎所有大陸涉台人士都認為「三一九」已是個懸案,不可能破了,大家也準備忘記了。三月四日,中共國家主席胡錦濤更說,只要回到九二共識,「任何人不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大陸都歡迎」,基本上也超過了「三一九」的陰影。

然而,就在中共領導層準備面對陳水扁時,台灣偵破「三一九」又再度召喚出「三一九」的陰影。不過,這次大家的反應要輕鬆得多,一位國台辦官員在得知破案的情況,笑著表示「這樣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應該要大張旗鼓嘉獎有功的警察」。看起來,不論「三一九」槍擊案「真破」還是「假破」,當前兩岸關係顯然已經超越了「三一九」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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